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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杨威利/奥贝斯坦] 盗火不息(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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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已修订。


第三十章 倒悬之剑

杨舰队在艾尔·法西尔度过了尚算平静的一段时间。独立政府的一切都在高速发展之中,管理各项公共事务的部门和团体一个个组建起来,星系内原有的志愿军加入了叛逃舰队,组成了全新的国民革命军。

杨大多数日子里像猫一样每天睡上十二个小时,尽管表面上懒散至此,但是对于艾尔·法西尔的未来,他并没有打算听天由命。简而言之,他们面临的困难不少,最主要的有三个方面:

一、艾尔·法西尔星域只占同盟版图的不到二十分之一,远远称不上资源丰富。独立之后,同盟政府立即宣布该政权为非法,切断了艾尔·法西尔与其他星域之间的交通与经济联系,严重限制了独立政权的民生与军事物资补给,日常需求尚可由星域内的资源星球支撑,可是一旦进入战争高峰期,就可能陷入捉襟见肘的境地。万幸的是,同盟政府无法代表帝国和费沙与他们断绝往来,而艾尔·法西尔本星上聚集着大量的星际商人,根据《巴拉特和约》,帝国和费沙的商船可以在同盟境内自由通行,包括被宣布为非法的区域。

二、支撑民主共和体制的政治共识还有待验证。在同盟分裂前,社会上便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思潮,很难一厢情愿地认为,新政权下的民众一定具备互相认同的基本价值观。诚然,投奔艾尔·法西尔的人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日渐腐朽的同盟政治感到失望,但又不肯放弃民主主义的理想而来,他们既不愿在同盟听天由命,也不愿做帝国的臣民,杨舰队叛逃给了这股暗流一个喷涌的契机。但是,仅仅为了逃避糟糕的现实,并不代表全体民众有足够的能量去面对未来的危机。

三、目前还缺乏关键的盟友,但并不是毫无机会。与同盟相比,艾尔·法西尔表面上势单力薄,或许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这么小的政体与(曾经的)大国翻脸,但就事实而言,也没有什么必要站在海尼森那一边,正如邱吾权会采取消极抗命的手段,同盟的其他星域中必然存在着潜在的支持者,费沙内部不满帝国统治的市民也大有人在。艾尔·法西尔倘若能证明,自己可以比同盟或者帝国带来更多利益,许诺更美好的前景,而且具备实质上的胜算的话,就有希望与费沙合作,从而增强实力。杨先前对于鼓动费沙的反帝国势力、自内部瓦解敌方据点的想法并未改变,就他本人的价值观而言,由市民自身发起的运动才具有真正的合法性与持续性。

至于通常被认为是杨本职工作的军事方面,他反而认为是最后才需要考虑的事,说来讽刺,不那么文明的方法,反而是杨最擅长的拿手好戏。

总之,杨过于活跃的大脑徜徉在各种宏观与微观事物之间,最终常常浓缩成缺乏行动力的哈欠,特别是艾尔·法西尔政府的文官领袖另有其人的情况下(这也是他愿意加入的前提之一)。

不过,杨身边有一个视休息为敌人的勤勉工作狂,认为他总归可以表现得更积极一些。

“既然已经脱离同盟的体系,那么任何可以为我方增加优势的,无论是军事、经济、政治还是舆论声援,都应该尽可能地争取才对,比如阁下离开的真正原因。”

“我难道不是被逼无奈的吗?”杨苦笑了一下,可惜这样的笑容对奥贝斯坦一点也不起作用。

“阁下有必要将自己遭到非法审查的完整过程公之于众,不仅是艾尔·法西尔的公民有知情权,我们也需要拿出官方说辞来对抗同盟政府关于叛国的指控,杨舰队并非民主国家的叛徒,是国家背叛了民主主义,正统在何处不言自明。特别是,就人类心理而言,遭到不公待遇者往往被视为更接近正义,不是吗?”

杨略微皱起眉头,没有马上回答。这件事他一直不曾公开披露,多少是因为内心仍存有一丝念想,或者说是幻想也不为过——也许同盟政府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愿意请他回去。如果同盟政府知错能改,那么杨并不吝于为弱国战斗,可他的理智不得不承认,被特留尼西特把持的政府绝不可能这样做。

奥贝斯坦见他沉默不语,又补充道:“还有一个好处,如果能因此而向同盟施加压力的话,那么比克古提督的安全就有完全的保障了,不仅不会再被软禁,甚至必须要获得完整的自由不可。”

这个念头也刚好在杨的脑海中划过,但不知为何,明明想到了同一件事,杨却感到有些恼火,因为他很清楚,那段糟糕的审讯经过宣传的棱镜折射之后,惨淡的白光也会变成英雄的七彩虹光……奥贝斯坦多半就是这样的打算的。不过,杨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拒绝披露,对审查会一清二楚的奥贝斯坦也会以其他方式公开真相,切断杨最后的退路。

还没等这份微小的恼火酝酿成形,奥贝斯坦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对同盟政府的攻击不止于非法的审查会,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那就是“银河帝国正统政府”的皇帝到底下落何方。

自从九月份海尼森发生了那起火灾之后,流亡贵族和小皇帝失踪,原先借住的办公楼里发现了若干尸体残骸,因为被烧焦又炸散在各处的缘故,迟迟未能确定身份。梅尔卡兹和舒奈德将小皇帝偷偷救走的举动原本让奥贝斯坦感到困扰,毕竟小孩子是不稳定因素,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失为一个可以利用的支点:

“如果梅尔卡兹提督愿意公开指认,艾尔威·由谢夫已死、同盟政府就是引发火灾并杀害他的凶手呢?”

杨抬起眼睛,不需要多说他便明白,这样一口黑锅扣到特留尼西特头上,即使并非事实也很难辩解,同盟政府的公信力会受到进一步的打击。作伪证固然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但此时杨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因此并没有立即否决,“你要怎样说服梅尔卡兹提督去公开说谎呢?他可是我见过的最正直诚实的帝国人了。”

奥贝斯坦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站在正直诚实的对立面,反而相当有把握地说:“一旦外界认为艾尔威·由谢夫已死,他就更容易伪装成普通人活下来,梅尔卡兹提督比谁都希望皇帝能远离权力斗争,在他心中,保护孩子的道义胜过守住诚实的原则。”

杨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双手撑在脑后,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天花板,虽然一开始他并不认为梅尔卡兹会同意,但是奥贝斯坦说的不无道理,也许这样对孩子来说确实是好事……既然如此,那就让梅尔卡兹自行决定好了。

杨拿起盖在身上的几页稿纸,看了两眼又放下,他被邀请在不久后的新年晚会上发表演讲,本想不做准备两秒钟就结束战斗的,然而又遭到参谋长反对,理由是艾尔·法西尔并非伊谢尔伦要塞,杨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是不宜一来就展现出他的本来面目的。于是,好学弟积极地接下了写稿子的任务,幸好词句并不冗长,只是从两秒延长到了两分钟。

“还有什么事吗?”杨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保持这样松弛的姿势下去,奥贝斯坦肯定会变出一大堆他想都没想过要干的活让他爬起来工作。

他的预感对了一半,奥贝斯坦的确还有话要说,但那句话却让他吓了一跳,立刻在椅子上坐直了。

奥贝斯坦站在颇为安全的距离之外,浅蓝色的义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视杨的眼睛,而是盯着衣领的位置,他的声音也依然清晰稳定,只是听起来好像隔着一层防弹玻璃,而他正准备开枪测试那玻璃的防御强度。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也许阁下是时候考虑结婚了。”

“结……什么?”杨运转灵活的大脑突然在这个词面前打了个结,“为……为什么?跟谁?你……”

“稳定的婚姻有很多好处,阁下作为公众人物,已婚身份可以提升自己的形象和信任度,更容易获得社会主流的支持,并且带来乐观的预期,安抚新政权下不安的民众。而且,在一些个人事务的处理上,有可靠的伴侣也方便保护自己,避免外界不必要的揣测。”

“不必要的揣测……”杨慢吞吞地重复道,现在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与他第一反应的意思完全不相干。

奥贝斯坦继续面无表情地列举婚姻的种种便利,不过他最主要的意图并没有明说:一是杨结婚后便可拥有合法继承人,二是杨的军事实力虽然足够强大,但在政治与经济上却是缺乏力量的,如果有人能填补这部分的空缺就再好不过了。时近年底,艾尔·法西尔政府很快要举办活动,届时聚集在这个小小星球上的名流要员都会出席,其中也许存在着可以帮助杨的人,说不定也能找到理想的婚配对象。

尽管参谋长对于婚姻有益的论述好似头头是道,但杨只是盯着对方的嘴唇,陷入一阵巨大的困惑与茫然。他的思维其实完全能够理解,因为那不过是常识而已,奥贝斯坦也不是第一个向他这样建议的人,可是并非常识的那部分迟迟没有跟上,于是在那感性的空隙间,刚才被搁置的一缕恼火又从心头冒了出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在所有可能劝我结婚的人里面,为什么是你要这么说。”

“我并不是要强迫阁下做什么,只是提出当下的合理做法而已。” 

“真是狡猾啊,你自己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却要求我做符合公众期待的事。”杨的语气不知不觉变得尖刻起来,他站起身走上前,单薄的稿纸毫无知觉地滑落在地,安全的距离忽然变得不那么安全了,“如果结婚是如此有利的话,你为什么不身体力行呢?”

“我不需要,别人对我也没有期待,但是这对阁下来说很有必要。”

“是吗?因为有必要,就应该随便找个什么人生活在一起吗?”

“我没有这么说。”奥贝斯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杨很明显并不高兴,而他在内心抵触的情况下是很难进行成功的社交活动的。奥贝斯坦说服自己此刻需要耐心,杨不高兴完全是因为他孩子般的任性,而不是另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与杨提督结婚的对象也需要具有相当的实力,她对您的未来应该是有利而非有害……当然,最好也是您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杨迅速地说,像是驳回一个明显错误的理论,一双黑眼睛里带着一丝埋怨和委屈,因为奥贝斯坦竟敢提出如此没有道理的建议,如此地得寸进尺,而他竟然还花时间来回应这种无理。

这句话在沉默的空气中僵直了几秒钟,然后硬生生地砸在地上。不存在的破碎声让奥贝斯坦忽然想起一件东西——几年前他在杨家里见过的彩色碎瓷片,它们安静地待在玻璃柜子里,不确定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会被珍惜地保存起来。奥贝斯坦当时并没有问,现在他们早已离开海尼森了。

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不肯退让地盯着彼此,现在奥贝斯坦真的后悔了。然后他决定暂时撤退,“这周末就是独立政府的新年晚宴了,如果没有特别原因的话,希望阁下按时出席。”

“知道了,会去的。”杨闷闷地应道。

 

 

另一边,失去了杨舰队的同盟每日处于焦虑和煎熬之中,对独立政府和叛军们究竟该如何是好,没有人能拿得准主意。邱吾权在之前的追捕中空手而归,其后则摆出一副“我技不如人”的态度拒绝再次出战,而逼反了杨舰队的审查会则坚持一如既往的愚蠢,尼古拉·庞提仍不死心,提议用比克古的性命胁迫杨屈服,但总算被特留尼西特驳回:

“别再做这种叫人看笑话的事了!就算杨肯为了比克古回来认罪,他手下的舰队也不可能答应。事已至此,只能请求帝国的援助,即使他们不介入,至少要表明我们的亲善态度,为以后铺路才行啊。”

于是,临近年底的十二月,海尼森派出密使,带着同盟议长的求援信来到了奥丁,试图将杨威利这个烫手山芋抛给新任帝国皇帝。

莱因哈特看完信,一脸鄙夷地将信纸扔到桌上,彷佛上面沾着恶心的脏东西似的,然后他宣布召开军议讨论此事。

杨的叛逃固然会对银河系两侧造成重大影响,不过麻烦最大的显然不是帝国这一方。不少人暗自为同盟政府失去最有实力的王牌而幸灾乐祸,甚至可以说,杨的出格举动反而符合他们对于独立不羁英雄气的想象。

缪拉虽然不会用“英雄”这个词来形容杨,但他正是对敌将抱有好感的人之一,在不久前的签约仪式上,他对杨的印象颇佳,因此第一个提出:“难道不能将杨威利招揽到我们这边来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大部分军事上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莱因哈特摇了摇头,遗憾地否决了这一可能性,“招降是不可能的,朕已亲自问过他的意向。看起来,杨威利仍不肯放弃所谓的民主主义,他若真有投诚的意向,从同盟叛逃的时候就应该来了,他可不是那种会错过最好时机的人。”

其实,莱因哈特听说杨投靠艾尔·法西尔的时候,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想到对方竟然宁愿陷入政治不确定的险境也不效忠自己,未免感到自尊心受挫,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机会与杨做敌人了,一颗好战的心又跃跃欲试地燃烧起来。

当然,其他人未必抱有同样的想法,米达麦亚说:“陛下,现在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我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需要时间休养恢复,即使是筹备补给也需要时间,新帝国刚建立就再次举兵并非明智之举,而且,我军已占领两处战略要塞,只要在准备充分的时候,从任意一端出兵直取海尼森即可,等拿下同盟之后,再剿灭杨舰队不迟。”

罗严塔尔也点头表示赞同,“虽然同盟政府恳求迫切,但我军并非替无能政府救火的慈善机构。请求援助或许只是故作姿态,也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陷阱,为此而冒险出兵是不值得的。不过,既然杨威利已经在艾尔·法西尔星系驻扎,他们就有可能再次进攻伊谢尔伦要塞,比起特留尼西特的无病呻吟,严加防守杨舰队的突袭才是更有实际意义的事。”

毕典菲尔特的视线各位提督之间跳来跳去,听了半天,他从同僚的意见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共识,“说到底我们迟早都要再打一场!那为什么不速战速决,要等到杨威利势力壮大呢?我们也不是没有出兵的借口,流亡政府那伙旧贵族不是没有遣送回来吗?听说他们还对那个小皇帝下了毒手,说明同盟政府违反和约,正好一网打尽!”

“这个借口未免太不充分了,而且杨威利已经和同盟政府决裂,更没有理由把和约的责任推到他头上。”法伦海特皱起眉头。

“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最后都要收拾他们!”

“唉,只靠武人的头脑是赢不了战争的……”

总而言之,这次军议的讨论虽然热烈,得出的结论却是保守而冷静的,莱因哈特决定将特留尼西特的求援放在一边,暂不驱使他过于充沛的武力,只是派了连内肯普一支舰队加入伊谢尔伦驻军,与留守的鲁兹一同防范危机。另外,他宣布要在费沙靠近同盟的一侧建立军事要塞,完善布防,工部尚书设计的新宫殿也已有了初稿,迁都之事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

同盟议长铺下的红毯遍布荆棘,帝国军不愿踏上去也是情有可原,然而这对于有意示好的投机者来说,未免让人心中不安。因此,为了日后能在新帝国中保住荣华富贵,特留尼西特又送来了另一个更有价值的情报——有一伙自称地球教的邪教徒正在谋划刺杀皇帝。

这个消息倒是十分准确的。其实,最早得知阴谋的是仍在潜伏中的鲁宾斯基,这位地下教父对费沙的地球教具有相当的掌控力,但对远在奥丁分部的狂热分子却并非如此。自从帝国军占领费沙后,许多原本被地球教徒控制的经济场所和航路遭到了取缔(尽管此事并非特意针对某个宗教),而新皇帝显然无意将这座“自由都市”还给它背后的主人,奥丁分部的虔诚首领便自告奋勇,宣布要诛杀莱因哈特,并开始寻找帮手和召集伙伴。

至于鲁宾斯基为什么将消息告诉特留尼西特,又允许他将这个情报告知帝国人,或许是因为暗杀的计划并不符合其脾性,根据两人的秘密通话(后世的记载来自多米尼克·尚·皮埃尔,真实性待考),鲁宾斯基期望的控制他人的方式似乎并不是通过暴力:

“只是夺取性命太浪费了,要是引发无法控制的混乱,恐怕会适得其反……倒不是说我对那个金发小子有任何惋惜的意思,但如果他能听话地活着,不是比死了更好吗?”

“话虽如此,实际上要如何做到呢?总不能指望他像宗教徒一样信仰什么东西,那种手段只适合蝼蚁,现在他可是普通人心中最接近神的偶像啊。”

“操控国家可以采取经济的手段,操控个人的心智则有更加隐蔽的方法……够资格当神的人很多,虔诚的信徒却不够用,我打算在艾尔·法西尔先试验一番,无论是否顺利,对你我都没有坏处……”

 

 

许多在后世被证明有内在联系的事,在当时看来可能是孤立而莫名其妙的随机事件,比如799年十二月即将结束的前几天,蔷薇骑士连队的一名队员因骚扰打砸平民的商店被捕。身为队长的先寇布自然第一个赶去了现场,监控和证人等等都显示该队员的违法行为属实,没有任何误会的余地。

幸好先寇布凭借他超凡的魅力安抚了受惊的女店主,最终只是赔偿损失了事,不再追究。

然而,先寇布刚从受害人的店里出来,脸上讨人喜欢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了,让他感到困扰的并不是一名属下可能损害蔷薇骑士的名誉,而是这件事中有一个外人看不出来的蹊跷之处。

先寇布边走边想着,不期然却碰上从熟食店里出来的奥贝斯坦,一种头即将要变痛的感觉忽然袭来。

毫不意外,奥贝斯坦关心的是这个丑闻是否会影响杨舰队,尤其是杨本人,这种敏感事件可大可小,如果上升到杨治军不严、纵容部下扰民的程度的话,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但是——

“……但是塔科夫并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他很多年了,这点判断是不会错的。”

“为什么断定不可能呢?我记得塔科夫曾经因为朋友之死而迁怒卡介伦中将,还差点打伤了他,此人可能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如果你认识他很多年,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话,我就不得不怀疑阁下的判断了。”

先寇布瞟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到塔科夫当时真是打错了人,奥贝斯坦欠揍的程度是卡介伦的百倍有余。

“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先寇布决定先不计较对方的刻薄言论,“塔科夫不喜欢女人,这辈子都没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过,他死掉的朋友就是他的伴侣,所以那个时候他才气得发疯……他不可能会去骚扰女性,监控里的那个人除了脸长得一样之外根本不像塔科夫,我了解他是指这一点,蔷薇骑士连队的人也知道,参谋长阁下知道吗?”

奥贝斯坦闭上了嘴,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之后才干巴巴地问塔科夫是否做了精神鉴定。

“已经联系医生了,希望他是真的发了神经。够倒霉的。” 走到街口的时候先寇布看了看表,“我还是再去趟医院问问事主,你先告诉杨提督吧,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这几天可能会有警察来询问。”

“不,你直接告诉他比较好,我有些事要去调查一下。”奥贝斯坦立即道,几乎是退避地、非常突兀地转向相反的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先寇布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一天中第二次大吃一惊,“不是吧,这还是世界上最喜欢跟杨提督报告坏消息的人吗?”

此时的奥贝斯坦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突然退缩,也许只是刚好在这一天,杨的办公室看起来是危险的所在,那家伙不过是抱怨了几句话,就让地上堆满了被震碎的防弹玻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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